第40章 第 40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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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章 第 40 章
游金鯉不解：“謝清源怎麽想的我如何得知？再說, 誰知道他是不是真心的。”
鹿鳴收了笑，說道：“我不覺得謝清源會害蘭玨棲，沒有可以質疑他的真心。”
游金鯉：“妖尊不覺得自己好像知道得太多了嗎？我們潁陽峰什麽事你都知道, 就連我和我師父這麽久遠隱秘的事——這個連我小師弟都不知情。”
鹿鳴拉長聲音，聳肩道：“沒辦法，誰讓我朋友多又好奇心旺盛人還聰明。”
稍微一點蛛絲馬跡他就能串聯推斷出事情的真相。
現在對鹿鳴來說, 唯一的難點就是謝清源和蘭玨棲在湮滅辰間發生過什麽，讓謝清源竟然比蘭玨棲本人還要堅持他必須修無情道，選擇苦苦壓抑自己。
難怪本人要因為偏執承受焦灼燒心感, 然而就算是這樣, 謝清源都沒想過要告訴蘭玨棲。
是怕連同門之情都保不住，兩人從此陌路？
鹿鳴不覺得蘭玨棲是這樣的人。
都來到沖虛山的地界了, 沒理由就在門口晃蕩一圈不進去喝杯茶。
蘭玨棲和謝清源作為主人，領著鹿鳴進了山門。
至於游金鯉，蘭玨棲眼巴巴地等了一會兒，他還是拒絕。
沖虛山就在眼前。鹿鳴在前面快步走, 拿著通訊玉簡做記錄，沒聽到後面跟過來的腳步聲, 他轉過頭。
謝清源正微微低著頭, 擡手替蘭玨棲整理稍微淩亂的頭發，溫聲道：“你大師兄不來不是因為你, 你還是他的小師弟。”
鹿鳴無聲點頭：確實是，游金鯉只是不想再繼續做邊唯塵的徒弟。
邊唯塵隕落後化作星塵消散於天外，蘭玨棲只能整理他的遺物, 在潁陽峰給他立衣冠冢。
這段日子蘭玨棲不在, 禹城幫他照看峰頭，一切恍若他還在時一樣。
鹿鳴轉了一圈, 給邊唯塵上了一炷香，蹲下來拔掉土堆旁邊的小草芽：“你自己是死了往事歸塵，可留下來的人卻還要在紅塵中苦苦掙紮。當初我就勸過你不要那麽草率，你還和我說你有一個朋友陷入情劫難以自拔，你你以為你是我，有那麽多的朋友？”
“你大徒弟還是老樣子，固執得厲害，不肯原諒你，我是不會再勸了，反正你們無情道的人都很討厭，不願聽醫者的話。”
“就算我是毒醫……”鹿鳴自嘲一聲，“算了，這句話我說過很多次了。你雖然面上不說，心裏估計挺煩的。”
“至於你那個小徒弟，我的建議是不要再修無情道了，你當初過了情劫也沒找到續上這條絕路的方法，可見無情道根本就不可能成聖，蘭玨棲這樣的天賦，當真不能在錯誤的路上繼續浪費時間……”
他是真心為蘭玨棲感到惋惜。
馬上天外就要進入新的階段，這座天地需要新的聖人，年輕，有強硬的實力，能夠威懾四方，只要有他在，不論是天外邪魘，還是其他的什麽，都不敢來進犯。
話他已經勸過蘭玨棲了，可是謝清源莫名堅持蘭玨棲應該繼續修煉無情道。
鹿鳴用腳趾頭想，都知道蘭玨棲相比自己，更信任謝清源，他說得太多，只會惹來厭煩。
=====
三人是借著學生外出去長生絕谷試煉才能抽空離開長淵學院。
放松了幾日，馬上就是試煉結束的日子，三人需要盡快回學院。
鹿鳴依舊是回程路上那個活躍氣氛的人。
他給蘭玨棲講起古早的傳說故事。
那個時候不像現在這樣，人人都能修煉，修煉者在凡人眼裏就是至高無上的仙人。仙凡相戀在凡人看來是有違天理法規，仙人要下凡與凡人在一起，不僅要遭受其他仙人的懲罰，還會喪失法力淪為凡人。
鹿鳴笑：“說實話，我一直懷疑這些故事裏，動情的是修無情道的，像修其他心法的，基本不會被這些困擾，喜歡就在一起了，沒那麽多亂七八糟的事。”
蘭玨棲點頭：【仔細想想確實很有道理，我們無情道是這樣的。】
想想公山弘瑞，無情道還沒入門呢，就覺得要從身邊做起，拆散身邊的小情侶。
謝清源：“若是不修煉，凡人不過百年，和修煉者在一起，年輕的時候還好，再過十年幾十年，一方垂垂老矣無多日，另一方還是烏發亮澤餘生漫長，這樣一段感情能維持多久？”
鹿鳴：“……”
他就差沒瞪眼朝謝清源吼了。
“你不要說話破壞氣氛，”鹿鳴把他推開一些，“這麽美好的故事被你一說，一點意思都沒有，還讓人生出修煉者有可能會始亂終棄的不祥預感。”
謝清源一臉無辜：“即使是修煉者之間也會這樣，雙方修為差距過大，這段感情都不用別人出手，自己就散了。”
蘭玨棲沒有說話，看著鹿鳴數落謝清源，隨手拿出一根之前買的冰糖葫蘆，有一搭沒一搭地吃著，心中憋笑：【雖然師兄說得也很有道理，但是，我選擇支持鹿鳴，故事結局當然要圓滿才是好故事。】
【哎喲！】
猝不及防的，腦殼被謝清源一彈。蘭玨棲睜大眼睛：“師兄你做什麽？”
【我可什麽話都沒說！】
謝清源揚眉：“又在心裏說我小話呢。”
“沒有。”蘭玨棲狡辯。
【反正我沒有說出口，你就沒證據。】
謝清源似笑非笑，又彈了他一下：“當我不知道呢？”
【哼！】
【可惡，和師兄太熟就是這樣的。】
謝清源手指尖顫了顫，擡手掐了一道加速法訣，催動飛馬快些。
鹿鳴沒說話，他忙著借擺弄通訊玉簡的動作，偷偷記錄兩人的相處。
謝清源你小子可真行，都這麽逗蘭玨棲還能做出一副師兄的模樣！
鹿鳴暗暗感嘆，也就是蘭玨棲這木頭，還會覺得這是同門之間的相處，他活了這麽多年，見過的人何其多，就沒見過這麽要好的同門！
記下來記下來，等哪天兩人真的結契，他一定要上門好好敲一筆大的。
回了學院的日子和往常沒什麽兩樣，就是金丹元嬰這些層級的學生不在，蘭玨棲反而輕松了很多，沒有亂七八糟的意外事故，他也有空幫著謝清源處理文書，幫鹿鳴照看菩菱蘭花田。
菩菱蘭這些時日長勢相當好，鹿鳴預計再過三個月就能開花。
到時候鹿鳴還要再做一次實驗。
鹿鳴遞給蘭玨棲一瓶丹藥：“每次兌水吃一粒，甜的，所以不要覺得好吃就一下子吃完。”
蘭玨棲：“吃這個做什麽？”
“這丹藥沒有別的作用，就是寧神靜心，穩固神魂用的，”鹿鳴道，“我仔細想了想，可能是因為你有墜入過湮滅辰間的經歷，所以更容易受到菩菱蘭的影響。”
在實驗開始前，得好好調理。
蘭玨棲：“還有多的嗎？”
鹿鳴：“沒有，我不可能給你多吃的。”
蘭玨棲：“我分一些給師兄。”
鹿鳴：“……”服了你們兩個了。
“他不需要，我看他挺好的，”鹿鳴委婉道，“你記憶缺失的情況比你師兄還嚴重，可見湮滅辰間對你的影響——”
“我從小就這樣，你這丹藥估計沒什麽用。”
鹿鳴楞住：“從……從小？”
這根本就不可能。隨著修煉者修為的提升，神魂更加堅韌，記憶力也會更好，失憶這種情況基本上就是神魂出現問題。
鹿鳴：“……到現在還會失憶嗎？”
“偶爾會忘記點什麽，不過影響不大。”蘭玨棲顯然已經習慣了。
來回踱步兩次，鹿鳴表情嚴肅：“你就沒有覺得什麽不對勁嗎？”
在被邊唯塵找到收為關門弟子前，他是無父無母流落街頭的乞兒，個頭比同齡的小孩還要小，身體極其瘦弱，動不動就生病，一副病殃殃隨時要死的樣子。
邊唯塵花了大力氣調理好他的身體，丹藥一把一把灌進去，各種功效都有——包括失憶。
蘭玨棲態度平淡：“我知道別的修士不會這樣，可是我這癥狀好像是天生的，修為再高也不會變。”
鹿鳴皺眉。
若不是蘭玨棲親口所言，他幾乎不會相信有這樣的例子存在。
普通人神魂有缺，才會病弱失憶，可是這些人，大多壽命不長，更別提修煉了。
而修士修煉不順，才會神魂有損，出現失憶乃至喪失神智，最終成為一具行屍走肉神魂自燃而死。
蘭玨棲尊重他這個朋友，神魂相交即使是很多道侶都做不到，鹿鳴沒有貿然提出查看蘭玨棲的神魂這個要求。
這不是小事，蘭玨棲是此方天地未來的希望。
鹿鳴想了很久，都沒想明白，如果蘭玨棲天生神魂有缺，是怎麽順順利利活下來，還能修煉挺過一次次天劫考驗的。
如果是後來修煉不順導致有損——這不可能，邊唯塵不會讓自己的關門弟子出現這種笑話。
而蘭玨棲現在是公認的無情道第一人，神通術法早已無人可及，也證明他的修煉沒有問題。
鹿鳴沒想明白，只好翻找出紙筆寫信。
信紙開頭的收信人——
經武魔尊秋其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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游金鯉不解：“謝清源怎麽想的我如何得知？再說, 誰知道他是不是真心的。”
鹿鳴收了笑，說道：“我不覺得謝清源會害蘭玨棲，沒有可以質疑他的真心。”
游金鯉：“妖尊不覺得自己好像知道得太多了嗎？我們潁陽峰什麽事你都知道, 就連我和我師父這麽久遠隱秘的事——這個連我小師弟都不知情。”
鹿鳴拉長聲音，聳肩道：“沒辦法，誰讓我朋友多又好奇心旺盛人還聰明。”
稍微一點蛛絲馬跡他就能串聯推斷出事情的真相。
現在對鹿鳴來說, 唯一的難點就是謝清源和蘭玨棲在湮滅辰間發生過什麽，讓謝清源竟然比蘭玨棲本人還要堅持他必須修無情道，選擇苦苦壓抑自己。
難怪本人要因為偏執承受焦灼燒心感, 然而就算是這樣, 謝清源都沒想過要告訴蘭玨棲。
是怕連同門之情都保不住，兩人從此陌路？
鹿鳴不覺得蘭玨棲是這樣的人。
都來到沖虛山的地界了, 沒理由就在門口晃蕩一圈不進去喝杯茶。
蘭玨棲和謝清源作為主人，領著鹿鳴進了山門。
至於游金鯉，蘭玨棲眼巴巴地等了一會兒，他還是拒絕。
沖虛山就在眼前。鹿鳴在前面快步走, 拿著通訊玉簡做記錄，沒聽到後面跟過來的腳步聲, 他轉過頭。
謝清源正微微低著頭, 擡手替蘭玨棲整理稍微淩亂的頭發，溫聲道：“你大師兄不來不是因為你, 你還是他的小師弟。”
鹿鳴無聲點頭：確實是，游金鯉只是不想再繼續做邊唯塵的徒弟。
邊唯塵隕落後化作星塵消散於天外，蘭玨棲只能整理他的遺物, 在潁陽峰給他立衣冠冢。
這段日子蘭玨棲不在, 禹城幫他照看峰頭，一切恍若他還在時一樣。
鹿鳴轉了一圈, 給邊唯塵上了一炷香，蹲下來拔掉土堆旁邊的小草芽：“你自己是死了往事歸塵，可留下來的人卻還要在紅塵中苦苦掙紮。當初我就勸過你不要那麽草率，你還和我說你有一個朋友陷入情劫難以自拔，你你以為你是我，有那麽多的朋友？”
“你大徒弟還是老樣子，固執得厲害，不肯原諒你，我是不會再勸了，反正你們無情道的人都很討厭，不願聽醫者的話。”
“就算我是毒醫……”鹿鳴自嘲一聲，“算了，這句話我說過很多次了。你雖然面上不說，心裏估計挺煩的。”
“至於你那個小徒弟，我的建議是不要再修無情道了，你當初過了情劫也沒找到續上這條絕路的方法，可見無情道根本就不可能成聖，蘭玨棲這樣的天賦，當真不能在錯誤的路上繼續浪費時間……”
他是真心為蘭玨棲感到惋惜。
馬上天外就要進入新的階段，這座天地需要新的聖人，年輕，有強硬的實力，能夠威懾四方，只要有他在，不論是天外邪魘，還是其他的什麽，都不敢來進犯。
話他已經勸過蘭玨棲了，可是謝清源莫名堅持蘭玨棲應該繼續修煉無情道。
鹿鳴用腳趾頭想，都知道蘭玨棲相比自己，更信任謝清源，他說得太多，只會惹來厭煩。
=====
三人是借著學生外出去長生絕谷試煉才能抽空離開長淵學院。
放松了幾日，馬上就是試煉結束的日子，三人需要盡快回學院。
鹿鳴依舊是回程路上那個活躍氣氛的人。
他給蘭玨棲講起古早的傳說故事。
那個時候不像現在這樣，人人都能修煉，修煉者在凡人眼裏就是至高無上的仙人。仙凡相戀在凡人看來是有違天理法規，仙人要下凡與凡人在一起，不僅要遭受其他仙人的懲罰，還會喪失法力淪為凡人。
鹿鳴笑：“說實話，我一直懷疑這些故事裏，動情的是修無情道的，像修其他心法的，基本不會被這些困擾，喜歡就在一起了，沒那麽多亂七八糟的事。”
蘭玨棲點頭：【仔細想想確實很有道理，我們無情道是這樣的。】
想想公山弘瑞，無情道還沒入門呢，就覺得要從身邊做起，拆散身邊的小情侶。
謝清源：“若是不修煉，凡人不過百年，和修煉者在一起，年輕的時候還好，再過十年幾十年，一方垂垂老矣無多日，另一方還是烏發亮澤餘生漫長，這樣一段感情能維持多久？”
鹿鳴：“……”
他就差沒瞪眼朝謝清源吼了。
“你不要說話破壞氣氛，”鹿鳴把他推開一些，“這麽美好的故事被你一說，一點意思都沒有，還讓人生出修煉者有可能會始亂終棄的不祥預感。”
謝清源一臉無辜：“即使是修煉者之間也會這樣，雙方修為差距過大，這段感情都不用別人出手，自己就散了。”
蘭玨棲沒有說話，看著鹿鳴數落謝清源，隨手拿出一根之前買的冰糖葫蘆，有一搭沒一搭地吃著，心中憋笑：【雖然師兄說得也很有道理，但是，我選擇支持鹿鳴，故事結局當然要圓滿才是好故事。】
【哎喲！】
猝不及防的，腦殼被謝清源一彈。蘭玨棲睜大眼睛：“師兄你做什麽？”
【我可什麽話都沒說！】
謝清源揚眉：“又在心裏說我小話呢。”
“沒有。”蘭玨棲狡辯。
【反正我沒有說出口，你就沒證據。】
謝清源似笑非笑，又彈了他一下：“當我不知道呢？”
【哼！】
【可惡，和師兄太熟就是這樣的。】
謝清源手指尖顫了顫，擡手掐了一道加速法訣，催動飛馬快些。
鹿鳴沒說話，他忙著借擺弄通訊玉簡的動作，偷偷記錄兩人的相處。
謝清源你小子可真行，都這麽逗蘭玨棲還能做出一副師兄的模樣！
鹿鳴暗暗感嘆，也就是蘭玨棲這木頭，還會覺得這是同門之間的相處，他活了這麽多年，見過的人何其多，就沒見過這麽要好的同門！
記下來記下來，等哪天兩人真的結契，他一定要上門好好敲一筆大的。
回了學院的日子和往常沒什麽兩樣，就是金丹元嬰這些層級的學生不在，蘭玨棲反而輕松了很多，沒有亂七八糟的意外事故，他也有空幫著謝清源處理文書，幫鹿鳴照看菩菱蘭花田。
菩菱蘭這些時日長勢相當好，鹿鳴預計再過三個月就能開花。
到時候鹿鳴還要再做一次實驗。
鹿鳴遞給蘭玨棲一瓶丹藥：“每次兌水吃一粒，甜的，所以不要覺得好吃就一下子吃完。”
蘭玨棲：“吃這個做什麽？”
“這丹藥沒有別的作用，就是寧神靜心，穩固神魂用的，”鹿鳴道，“我仔細想了想，可能是因為你有墜入過湮滅辰間的經歷，所以更容易受到菩菱蘭的影響。”
在實驗開始前，得好好調理。
蘭玨棲：“還有多的嗎？”
鹿鳴：“沒有，我不可能給你多吃的。”
蘭玨棲：“我分一些給師兄。”
鹿鳴：“……”服了你們兩個了。
“他不需要，我看他挺好的，”鹿鳴委婉道，“你記憶缺失的情況比你師兄還嚴重，可見湮滅辰間對你的影響——”
“我從小就這樣，你這丹藥估計沒什麽用。”
鹿鳴楞住：“從……從小？”
這根本就不可能。隨著修煉者修為的提升，神魂更加堅韌，記憶力也會更好，失憶這種情況基本上就是神魂出現問題。
鹿鳴：“……到現在還會失憶嗎？”
“偶爾會忘記點什麽，不過影響不大。”蘭玨棲顯然已經習慣了。
來回踱步兩次，鹿鳴表情嚴肅：“你就沒有覺得什麽不對勁嗎？”
在被邊唯塵找到收為關門弟子前，他是無父無母流落街頭的乞兒，個頭比同齡的小孩還要小，身體極其瘦弱，動不動就生病，一副病殃殃隨時要死的樣子。
邊唯塵花了大力氣調理好他的身體，丹藥一把一把灌進去，各種功效都有——包括失憶。
蘭玨棲態度平淡：“我知道別的修士不會這樣，可是我這癥狀好像是天生的，修為再高也不會變。”
鹿鳴皺眉。
若不是蘭玨棲親口所言，他幾乎不會相信有這樣的例子存在。
普通人神魂有缺，才會病弱失憶，可是這些人，大多壽命不長，更別提修煉了。
而修士修煉不順，才會神魂有損，出現失憶乃至喪失神智，最終成為一具行屍走肉神魂自燃而死。
蘭玨棲尊重他這個朋友，神魂相交即使是很多道侶都做不到，鹿鳴沒有貿然提出查看蘭玨棲的神魂這個要求。
這不是小事，蘭玨棲是此方天地未來的希望。
鹿鳴想了很久，都沒想明白，如果蘭玨棲天生神魂有缺，是怎麽順順利利活下來，還能修煉挺過一次次天劫考驗的。
如果是後來修煉不順導致有損——這不可能，邊唯塵不會讓自己的關門弟子出現這種笑話。
而蘭玨棲現在是公認的無情道第一人，神通術法早已無人可及，也證明他的修煉沒有問題。
鹿鳴沒想明白，只好翻找出紙筆寫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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